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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下武功,唯快不破

【双男主】帮妹妹打印海棠文,结果错连了总裁办公室的打印机

午休时间,我趁着四下无人,赶紧帮我妹妹打印她的文包。

嗯。

海棠文包。

不堪入目的那种。

要不是她呜嗷呜嗷喊着,她马上要被收走手机,关去军训。

不然,就是打死我,我也不可能打开她的那堆颜色废料。


我捂着突突乱跳的太阳穴,顶着一张生无可恋的脸,按下了打印键。

我等了十秒。

还是无事发生。


怎么回事?

这机器又卡了?


我于是无比烦躁地,又按了三四下打印键。

仍然无事发生。


我慌了。

我急忙冲去打印机那里查看。

但是就在这时,我的一堆出门散步消食的同事们,嘻嘻哈哈地回来了。


我浑身一激灵。

确认打印机的确没打出东西后,我松了一口气。

隔壁工位的小李看到我,兴致勃勃冲我打招呼。

“哟, 陈哥,打印东西呢?”

我干巴巴一笑:“嗯,嗯,打点儿,打点儿。”


热心肠的小李,对我挥挥手:“打印机上午就坏啦,陈哥,你要打点儿啥,我去帮你打!”

谢谢小李。

你真是个好人。

但是婉拒了哈。


那堆颜色废料。

如果被我同事看到了。

那我可以当场表演一个,原地自鲨。


好在坏了。

不然,真的被他们撞见了,那我真可谓是晚节不保。


我单手庆幸地拍拍自己的胸脯子。

然后露出了一个欣慰的微笑。

谁知道。

我刚刚笑到一半。

就听到公司的广播响了。


总裁办的小姑娘Linda的声音,还是那么甜美。

“请五分钟前,用沈总办公室打印机的同事来一下,沈总有点小疑问,想要问问清楚。”


……


我在沈总办公室门口,已经站了十分钟了。

我还是没能下定决心,推开那道门。


Linda温柔地安慰我:“没事的,陈哥,之前也有错连打印机的事,沈总问都不带问的。这次,可能是想了解一下情况,好省了以后的麻烦吧。”

我在那个瞬间,非常想问。

之前的朋友们,也有在打印颜色废料的吗。


我顶着一张生无可恋的脸,最终还是进了门。

门啪嗒一声,被Linda关上。

转椅一转,沈宽直视向我,面无表情,神色冷淡。

我看着中午的阳光,在他的金丝眼镜边缘一闪,整个人更加忐忑。


沈宽缓缓抬起左手。

他左手中,那巨厚的一大沓打印纸,发出了“哗哗”的声响。

我只是看了一眼,就惨不忍睹地别过了头。


他似笑非笑地说:“看不出来,陈予,你口味还挺重。”


嗯。

的确。

口味是重。

什么抹布啊,人外啊,混战啊,小妈啊,应有尽有。


我一手捂着脸,沉思了一分钟。

千错万错。

滑跪不错。


我于是直接丝滑低头:“沈总,我错了。”

他沉默一瞬,没说话,而是“啪”的一声,把那一大沓纸往桌子上一扔。

我只是扫了一眼。

就看到了不堪入目的粗鄙之语。


我于是更卖力地滑跪。

“沈总,我最近工作压力大,脑子发昏了,这么浪费公司公共资源,实在不对。您就看在我们有点旧交情的份上,大人不……”


话没说完,他就忽而站起身,抱臂看着我:“旧交情?你倒是有脸说。”

跟他好久都没有这么近地站在一起,以前都是远远看上一两眼,所以我没有什么特别明确的感知。

但是现在。

我的第一反应就是。

这小子怎么这么高了。


莫名的压迫感袭来,我下意识后退一步。

结果他却不依不饶,上前一大步。

我再退,他再跟。

我一步一步退得跟兔子撒鹰一样,他却分毫不知道停下,直接把我给怼到了墙上。


我正要侧身走开,他就一巴掌按在我的脑袋旁边,挡住了我的去路。

我浑身发毛,艰难尬笑:“沈总,你想干嘛?”

他定定地看着我,神情嘲弄:“一口一个‘沈总’,你不是说有旧交情吗,但凡你还念着一点旧交情,你会这样?”


我心里嘟囔一句,那你还不是一口一个陈予。


我们这旧交情,有是真有,至于他念不念,那我就说了不算了。

毕竟,他家大业大,年纪轻轻就做了霸道总裁。

而我,比他大了六七岁,还在每天苦逼兮兮地打工。

哦,还打到了他手底下。


我在发现这家公司空降来的总裁是沈宽时,第一反应就是想要立刻提桶跑路。

但是谁知道,这位哥新官上任三把火,咔咔咔把我们的待遇一通猛提。

在下的待遇,提得超狠。

狠到我都怀疑,沈宽的脑子,是不是被门给挤坏了。


我看看工资条。

再看看现在的行情。

最终选择了留下。


没办法。

他给的,实在是太多了。


决定留下后,我其实一直在等他,啥时候对我以权谋私、寻机报复。


大概三四年前,我因为想跳槽,就申了个海外的CS硕。

赶巧了,当时,这位大少爷,刚和他家大闹一场。

死活要学自己想学的。

于是他就不带钱不带卡的,孤身一人跑出来上学了。


我们就这么歪打正着地,合租到了一起。


当时,我看他整天闷着不说话,还到处打工,自给自足。

于是我就认定。

这孩子,一定是家境普通,但吃苦耐劳。

我身为一个老东西,还是家里有妹妹、为人比较热心的老东西。

同在一个屋檐下,我就自然而然地,能照顾一把,就照顾一把。


他一开始不爱搭理人,但是时间长了,倒是慢慢也开朗了点。

他生病了,我帮他端茶倒水、挂号拿药。

我从楼梯上摔下来,他打工打到一半,火急火燎地冲过来,把我一路背去了医院。


那时候,他叫我,还是叫“陈哥”。

让他对我的称呼从“陈哥”降级成“陈予”的事,好像还是引起我们俩不欢而散的导火索。


毕业那一天,大家都各自约着去蹦散伙迪。

我一个老东西,蹦不动,所以就中途跑路,回家醒酒。


躺到大概十一点,门忽然被敲响。

我以为是沈宽回来了,看都不看,直接开了门。

谁知,进门的,竟然是我隔壁邻居,江评。


他好像喝大了,眼睛都要睁不开了,眼泪哗哗直流。

他不管不顾,一把揽住我的脖子。

“陈予,我对你什么意思,你真的看不出来吗?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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